杜斌,曾用笔名大莫,山西永济人,1956年生。务农、当兵、做官、办厂、经商,人生百味,该尝的不该尝的全都尝过。1973年发表诗歌《荒山穿上翠绿衣》,踏入文坛。1978年开始发表小说《一把胡子的变迁》《你是什么兵》《山村不夜天》《饥饿》《火警》等。1984年因个人原因,远离文坛。2011年,回归文坛。完成中短篇小说 《螳螂谣》《天生我材必有用》《无形刀》《狗日的羊肉泡鱼翅》《投标前戏》《天眼》《刘局过生日》《清明时节》,长篇小说《天边一片火烧云》《活法》《天上有太阳》《叶变花》等。
杜斌:没有,也没有参加过。获得“赵树理文学奖”是山西作家的最高荣誉。这次我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参评一下的。
杜斌:比较平静。不是说“赵树理文学奖”不重要,很重要,我非常感谢评奖委员会将中篇小说奖授予我的《天眼》。我这个人经历得太多了,早已心如止水。但我真心感谢评委会对我的鼓励和鞭策。
《天眼》发表于2015年第4期《黄河》杂志上,以当代商战为题材,以天眼为比喻,生动表达了“人在做、天在看”的主题思想,富有独特性。其写法铺陈细节,设置悬念,对张高美、刘成、李春生等几位商场人物的个性刻画非常成功,表现了不同人物性格的复杂多变。整体结构完整,语言老到成熟。
杜斌:不是,初中时酷爱数学,理想是能成为像华罗庚一样伟大的数学家。我开始喜欢文学作品是一次偶然的机会。“”破四旧的时候,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承载“旧文化”的书籍,有一次跟着看热闹时,我捡了一本连环画《找红军》,钻在家里偷看,把书都翻得体无完肤了。我看的第一部小说是我叔叔藏的西蒙诺夫的《日日夜夜》,第二部是比留科夫的《海鸥》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全村、邻村,到处找书看。
杜斌:生活的逼迫,前途的追求。上初二的时候,因为“”,没有了正常的数学教学,数学的课本就是《农村会计知识》,这怎么当数学家啊!压根就是一辈子呆在农村永远当农民的节奏。人生的帷幕还没拉开就谢幕了。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,那种绝望,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。就在我站在悬崖边茫然无措时,我们大队会写东西的王西兰横空出世,让我看到了一条通向未来的金光大道。我把王西兰当做我学习的榜样,追求的标杆。我也照猫画虎地写起诗来,企盼能发表一二,让上面的人能发现我这块金子,进而达到脱离农村的目的。
杜斌:上高中时我们村中学有个可以称之为图书馆的地方,小且书不多,但对我来说已是文学宝库。我偷偷从破烂的窗户爬进去,“拿”了一本《中国文学史》,后来又一本一本“拿”出来,把一套四本“拿”全了。我在书外面用报纸包个书皮作伪装,每天躲起来看。当时要是被人发现,那可是大事啊!就是那个时候我才读到了“关关雎鸠”。诗,使我灰暗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。
杜斌:是啊,虽然那个时期看的文学作品有限,但冲出农村的信念足以让我疯狂地写起诗来。1973年上高一的时候,我发表了一首诗歌《荒山穿上翠绿衣》,1975年《山西诗选》又收录了这首诗。这算是我踏入了文坛吧。
杜斌:我这人很直白。说实话,少年时文学对我来说,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,它是我能看到的脱离农村谋得城里人生活的唯一希望,我死命抓住,执著而功利。1977年我入伍当了一名消防兵。在部队里,除却各项日常工作及业务技能响当当外,我的文学爱好也让我在当地独领风骚。1978年我开始发表小说,《一把胡子的变迁》《你是什么兵》《山村不夜天》《父与子》《火警》《饥饿》等。文学这块敲门砖,不仅帮我依次敲开了党员、干部的大门,还把我从长治那个偏僻的山沟小城市调到了省城太原。那个年月,我真的是春有百花秋望月,夏有凉风冬听雪。异常的成功让我飘飘然,把自己当成了鲁迅,一个天马行空的斗士。终于有一天,我从天上摔到了地上。
杜斌:为朋友两肋插刀,我受到了开除党籍撤销职务按战士复员回原籍的处分。但我这个人生性大大咧咧,不受拘束,又自信爆棚,不会困顿于生活的坎坷,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自己的路至今都是我的生活信条。那时候,盲目的自信,让我决定靠笔杆子生活。1984年我写了一部4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《鲁难》,一家出版社因我被开除党籍的原因把我拒之门外。一怒之下,我烧了手稿,就此搁笔。没有出路,又不愿意回农村当农民的我下海经商去了。
杜斌:嗯,一晃20多年,从未触碰。直到2011年老家的朋友到珠海游玩,当时我在珠海有一家太阳能公司。他们鼓动我再拿起笔写东西。也许是文学的种子早已植入我心,也许是我对文学从未真正死心,他们的一席话,惊醒了岁月的尘封,文学梦又重新红如火,粉如霞,肆意烂漫起来。我一个猛子扎下去,用12天时间,写了一个长篇《天边一片火烧云》。经朋友推荐,《黄河》杂志节选发表,后来又在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。
山西晚报:是因为有了20多年的经商经验,写作题材由之前多反映乡村、部队生活变为商战风格的了?
杜斌:对。天性的原因,我爱帮助人,好面子,又不会计算得失,所以常常被“朋友”们打得满地找牙。多年的商场风雨,让我看到了这个圈子的灯红酒绿,贪得无厌,无商不奸,尔虞我诈。我是商场里的一个另类。市场上商战小说不少,但大多流于表面。我对商场的感悟,使得我想写写商人的酸甜苦辣。经商的人要有做人的底线,要有商业道德,要用道德规范商业行为,要有所顾忌。同时,我还希望我的书能成为进入商场的那些菜鸟们的教科书。
杜斌:《天眼》写了两三天,修改了一个多月。《人民文学》编辑杨泥和《黄河》主编黄风给了我很多指导和帮助。2015年《天眼》拿出来发表了。没想到获得了赵树理奖,我这个山西人没有白当(笑)。
山西晚报:《天眼》讲的就是珠海太阳能商圈里的故事,人们互相算计,故事情节反转无数回,“商场如战场”这句话在这本书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是您的亲身经历吗?
杜斌:有人物原型,比如书里心术不正、号称自己开了“天眼”的主人公张高美,老谋深算的刘成等人物,我在珠海经商时,身边有众多这样的人物。但《天眼》毕竟是小说,为了让它更富戏剧性,也虚构了一些。比如贯穿全书的那个声音,就是张高美一做坏事就会接到一通电话,而电话那头就会有一个有点熟悉,沙哑,雄浑,又带点三千年的沧桑的声音,其实那是老天爷在给他打电话。我就想说人在做,天在看。不过,遗憾的是,在商场上,取得成功的常常是像张高美这样的没有道德底线的人。没办法,这就是生活。
杜斌:从2011年再次拿起笔开始,我写过不少这方面的小说,比如《螳螂谣》《天生我材必有用》《无形刀》《投标前戏》,也有长篇。《天眼》只是其中的一部,我个人更喜欢我的短篇小说《投标前戏》。
杜斌:是的,正在写一个新长篇。还有部作品《天上有太阳》已被评选收入“三晋百部长篇小说经典”,近期就出版了。
杜斌:转眼几十年过去了,我知道文学早已深入我的骨髓,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我这个人爱好广泛,圈子较多,文学的、商业的、教育的、书画的、收藏的、摄影的、消防的。但文学圈子是我的最爱。在这里,我可以不受制于人,虚拟世界,海阔天空,纵横驰骋,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。
山西晚报:还是要在文学圈里执著下去。那带着您最满意的 《投标前戏》参评下一届“赵树理文学奖”吧。
杜斌(笑):《天眼》得到认可就可以了,我只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关注到我的商战题材作品,能从中领悟更多,守好自己的道德底线是每个人应该意识到的、做到的。
自称皈依佛教,不到一个月,又自称开了天眼,张高美得意得像荣登胡润的富豪排行榜。为了佐证自己的天眼来路正统,张高美驱车五十公里,到金台寺礼请了一串方丈开过光的108粒玛瑙佛珠,套在手腕上,动不动就拨一珠,念一句“南无阿弥陀佛”。
刘成是乐普太阳能工程公司老板,是张高美壹加壹太阳能公司在珠海最大的竞争对手,几乎三分之一的工程两家公司都要打得遍体鳞伤。眼下,在黄杨中学学生公寓太阳能中央热水系统工程上,两家公司又拔刀相见了。但两人每次见面都显得好亲热,勾肩搭背,谈笑风生,亲如兄弟。
李春生也对张高美的天眼嗤之以鼻。他是天之源太阳能公司的总经理,也是张高美商场的一个无法忽视的竞争对手,曾经为了报复张高美,设计骗他去食河豚,又以中毒需要解毒的正当名义,让张高美吃了一通人屎。张高美对李春生嚼穿龈血,刻骨崩心。
张高美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。他胆怯地左右看看,又把车停靠到巴士站,翻看来电显示:1860 。手机号码是陌生的,声音有点熟悉,沙哑,雄浑,带点三千年的沧桑,却想不起来是谁。听对方的口气,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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